她现在对秦魏仅存的感情就是怨恨,但这段时间忙于训练,她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。 以前他何止让洛小夕等了一个早上?哪怕她这是存心报复,他也只能认了。
陆薄言的车子就停在警局门口,上车后苏简安把洛小夕公寓的地址告诉陆薄言,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,融入车流中,开得不快不慢。 “老公……”
只是……那很快就不是她家了吧?充其量,她只是以“陆太太”的身份在那里暂住了半年。 而想要保护所爱的人,他要付出许多,也因此,他十分反感游手好闲的人,这些人唯一的技能是花钱。
商场浮沉这么多年,陆薄言以为他早就把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锻炼得坚不可摧。 又有人开始质疑,这会不会是洛小夕的一次炒作?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拉过被子盖到脖子,一脸坚决,好不容易才有了赖床的机会,死也不要起来。 可还是很生气,手上一用力,领带就勒住了陆薄言的脖子,她看着陆薄言脸色一变,才解恨的松开手,吃饭去了。
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几次,醒来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囧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,还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睡觉的习惯不好,不断的向陆薄言道歉,傻傻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。 她拎着小陈送来袋子,从门缝里递进去给苏亦承:“喏,送来了。”
那个时候他就知道,这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,如果是以前,他或许有心情逗逗她,但现在,他满心都是康瑞城和父亲的死,实在没有心思理会她。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,苏亦承用脚把门关上,回到客厅才发现洛小夕神色深沉的坐在沙发上,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样子。
不是有人说陆薄言智商超群吗?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说得出来? 黑色的轿车很快开远,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康瑞城远远望着,也不急,反而是扬起了唇角。
洛小夕哪里敢承认啊,敛容正色忙摇头:“我又没有暴力倾向,一大早起来打你干嘛?不过……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?” 陆薄言像是感觉不到车速一样,只是冷静的看着前方,神奇的是车子在他的手上开得非常稳,如果不是他紧抓着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的焦急,汪杨都几乎要怀疑他是一个赛车手,只是很享受这样的速度激情。
刚刚出道的新人没有太多经验,很容易就被娱记的问题套住,而娱记也最喜欢从新人身上套料。 陆薄言比她早回来,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而他面前的茶几上,摆着一张张照片。
苏简安一向奉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见陆薄言还是不为所动,威胁他:“你不想生孩子了是不是?” 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
但为什么挂在一个陡坡上? 保安诧异的看了眼陆薄言,然后和出来的男人打招呼:“台长。”
沈越川不忘叮嘱苏简安:“顺便也想想送他什么礼物啊。” 但是洛小夕这一脸无知的样子,大概还什么都没意识到,她想了想,决定暂时不和她说。
康瑞城和他的几名手下。 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
“医院。”陆薄言扶着她起来,“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,你要在这里住半个月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
苏简安忍不住笑出声来,端回酒杯向沈越川示意:“看在你这么拼的份上,我喝。” “我为什么要去后tai陪她?”苏亦承硬邦邦的说,“你也别去。”
“补办……婚礼?”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?” 洛小夕故意做出挣扎的样子,就是为了让苏亦承着急,却不料失算了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,着急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!
没走多远,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,天色愈发的暗沉,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,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,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回应。 “咦?你生气了吗?”苏简安仰起头看着陆薄言,醉眼迷蒙,“可是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啊,我没有一个人喝,我……我跟很多人喝!”
苏简安一副“谁怕你”的表情:“你说啊!”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越过她的腰际,伸过来覆住她的手,和她一起拿起刀,一瞬间,他的体温仿佛灼烫了洛小夕。